「時鐘死掉了怎麼辦?」
「時鐘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它只是壞了而已,東西壞了的話修理就會好了。」
「時鐘壞了可以修,那麼時間呢? 如果時間壞了,我們可以把它修好嗎?」
ʙᴀꜱᴇᴅ ᴏɴ ꜱʜᴏʀᴛ ꜱᴛᴏʀɪᴇꜱ ʙʏ ꜱɪɢɪᴢᴍᴜɴᴅ ᴋʀᴢʜɪᴢʜᴀɴᴏᴠꜱᴋʏ
condensed & translated into Taiwanese Mandarin zh-tw
#正片開始 #1: 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 四度塗林
Sutulin,在大都市謀生,住處不過一間小雅房,小到除了床、桌椅與衣架之外根本沒啥空間。身高180幾公分的他開門時不必起床,只要角度算好,身子往前努力伸一下,腳趾可以勾到門把。
一陣敲門聲,一位陌生訪客,他西裝鼻挻,瘦骨嶙峋,一頭灰髮,一臉曲折年輪,提著一只老舊皮箱,顯然是個推銷員。老頭子先是冷冷盯著Sutulin,要笑不笑的。
「火柴盒。」
剛用腳轉開門把的Sutulin身子還沒坐起,人半躺床上失去重心,手撐著牆:「你說什麼?」「你的房間。火柴盒,這裡到底多大?」「不到86呎吧」(p.s. 86ft²大約兩坪半)「確定?那我能…」Sutulin話都還沒回,那老人主動於床角坐下並打開膝上的皮箱。
「…如你所見…我們…嗯該怎麼說呢,敝公司最近在研發一項新產品,都還在實驗階段…但是這企畫已引來國外知名廠商的高度關注,就是…我們發現一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成份,可以將室內空間放大,放心房外看不出來的,只有進門後的空間會變寬廣…」
說著說著老人遞給Sutulin一條看似無奇的…像條五金行賣的強力膠,也像條水彩顏料。
「你要不要試試看?」
在房裡昏暗的燈光下Sutulin勉強看清包裝上的品名: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送你,試用品」然而老人又從皮箱中拿出一張文件,要Sutulin在上面簽名,簽好後老人立馬收好皮箱起身出門。「後會有期」。
在這條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的包裝紙和條管之間,還塞了一張折了好幾折的說明書。Sutulin小心翼翼抽出紙張後便照指示將濃稠的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以水稀釋,並以筆刷在牆紙上均勻塗上薄薄一層。
他愈塗愈起勁,且塗的時候老是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惱人噪音,甚至他只是稍移了一下椅子,樓下就傳來破罵聲了。再也受不了了,他決定將整條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都用掉~每面牆,每個邊邊角角。但一條樣品容量實在不多,所以最後天花板沒辦法塗完。
一覺醒來發現,桌椅離他有好幾步遠,門房也是,窗戶也是。「有效!」他開心不已,並趁假日出門買些傢俱回來擺,但當他回家時發現…房間還在放大,停不下來,而且格局有點詭異,邊角變得很鈍,各方面都不對勁,加上天花板沒跟著延展…除了離奇還是離奇,這空間成了極緻的精神折磨,而且它停不下來,你永遠無法預測下一秒空間視野又會變成怎樣,窗戶呢?你隨時都會失去那扇窗。
隔天房東來找他他不敢開門,因為空間變得更大更奇怪,人下床後不知得走幾步才能抵達房門,要是被發現就慘了。更糟的是市政府的測量員來了! 政府有規定每人居住空間的配額不可超過規範,所以會定期抽查,但怎麼偏偏是現在來呢!? 可沒想到Sutulin竟陰錯陽差地把測量員給打發走了。
過了幾天,他下班時慢步繞路不想回家,走不想走的長路,跟不想談話的人談話,跟想談的…卻也談不上幾句就起衝突變卦。然而無論再怎樣,Sutulin還是不敢面對不斷變大變怪的房間,但是這城市始終無處容他,所以他還是回家了。
「我實在是不該回來的。」
Sutulin入門後走了一段路才找到床與衣櫃,他緩緩爬上床,棉被蓋好,眼睛緊閉,盼望一夜的睡夢能讓他逃離這無止境的夢魘,奈何躺一陣子後依舊無所睡意,心神不寧:
「其實是我在縮小,愈來愈小,愈來愈渺小…」
沉睡或沉陷於恐懼,莫斯科數以萬計的渺小市民擠身一個個小小盒房無聲可訴,但至少,現在Sutulin真可放聲泣涕了,因房間之大,大到左鄰右舍再神經質也聽不見他一絲聲音。
而他也真的尖叫出來了:寬的愈來愈寬,長的愈來愈長,這房間已不是房間…他隨時都將消失於宇宙一般浩瀚無垠…的一片暗黑之中 ●●●
同場加映(readmore…
#2 HEAVY DREAM IND. 夢之重工 (based on “The Branch Line”)
我們專營惡夢。因為賣惡夢穩賺不賠,因為和美夢不同的是,惡夢一定會成真,或者說成真機率高到可掛保證。醇醇甜夢要褪色消失可比穿鬆襪子還快,但惡夢不同,一場精心打造的惡夢,必會與現實相融相吸。
打比方說吧,恬淡小美夢醒來後很快就會忘個精光,彷彿零星水滴落入沙堆裡一般,一下子就被醒覺給遺失、被現實給吸收。反觀,帶有幾分猛厲殘戾的夢魘,一丁一點受烈日的長期蒸烘蝕熔,最終都會結晶成為顆顆硬核,並在日積月累之下繼續增生,形成條條利牙彎刀~恰如鐘乳石一般 倒掛在柏拉圖理想國的洞穴裡。
柏拉圖太古老了就用現代思維來說明好了,那就是…敝家出品的惡夢寐魘,在寄生大腦數年後,終究會積存出厚厚一層的『道德天花板』:不僅形狀險惡恐怖還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整個坍塌。我們有客戶說頭裡長的這些東西其實就是…
世 界 歷 史。
HEAVY DREAM IND. 夢之重工。這是間惡夢工廠,廠區人們辛勤趕工:行人過客紛紛做出各種奇異舉動,連臨演也脫稿演出,街上各種意外各種怪謬接連發生,血腥、殘惡、混亂、倒錯,一切皆是一場場的夢魘持續演繹~加工,組裝,盤點,驗收,出貨。
「現在我們透過枕頭來傳輸夢料」
產銷班一位夢工繼續解釋;當人入睡時,頭壓向枕頭便會啟動輸夢機制,而那就是他們與客戶之間進行“資料傳輸“的時候。所以夢,就是腦的睡枕。而當你入睡/入夢時,你不知道除了看得見摸得到的軟軟綿綿之外,頭下實際上墊了多少顆枕頭。
「少年吔! 你的新型夢枕不錯哦! 滿滿的數據、文件、平板、手機、程式、語碼…滿滿原物料呢! 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好製夢的呢?」工人笑指夢旅者腋下緊夾的公事包。
是的,就在某一天,平凡小社畜Quantin乘座火車出差時,中途因下錯車站而誤闖HEAVY DREAM IND. 這一製夢工廠的園區。一開始他只是試著探索、理解這小鎮的各番異常,但好奇心使他愈陷愈深,愈加難以自拔。在迷宮般的廠房深處,工頭集結工人們進行著秘密集會,會議中頭頭發表演說:「是時候大舉進攻現實了,讓我們同心協力,讓白天不再,讓真實不再,讓僅能屈於夜黑的惡夢都解放吧!讓我們征服那百般看不起我們的敵人吧!」躲在樑柱上的Quantin全聽到了。噗通! 這時他的公事包突然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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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人金希斯可曾說過…片中夢工廠秘密集會的場景氛圍,頗似卡夫卡之「審判」(The Trial, 1914/1925,指法庭的場景),且特指歐森威爾斯(Orson Welles) 1962年執導的電影版。再進一步比較,像是電影中迷宮般的暗道夾層、公寓前一片空曠荒涼、一些奇特的鏡頭與視角…對照Quantin出車站後的廣場、空屋及殊多環境空間方面的描敘…哇! 說「相像」太粗略籠統了些,且像也不是像在表面形構。我會說是動線、氛圍與寓意方面,皆頗有『呼應』、『相通』。
當然翻拍此故事的導演,曾在訪談中提過對歐森威爾斯的崇敬,也明說借鏡了Philippe Garrel的實驗電影Le Révélateur(1968)、 Mick Jackson的Threads(1984)、Aleksandr Dovzhenko的Arsenal(1929)、Konstantin Lopushansky的Dead Man’s Letters (1986)、Sergei Solovyov的Асса (Assa, 1987) 以及賈曼的Jubilee (1978)。
但是原著呢? 原著讀起來還是既視感滿滿…
特別是…回想「在流放地」(In der Strafkolonie / In The Penal Colony) 所描述的一只破舊、過時的”墨刑”刑具~犯人五花大綁固定在床型刑具上,佈有針海的升降板落至身上…夢之重工則談及腦內懸吊的鐘孔石尖牙,隨時都會落下…
隱喻,透過言語觀察同樣的世界,同樣的地獄,只差在入口匣門不同,入場票券不同…有的拿RSVP邀請函,有的嗶個一卡通。
當然目前各種資料皆無法證明這兩則故事的作者曾有連絡。Who knows?!
故事接近尾聲時,主角Quantin闖入了一間「無形之屋」,這段就算是原著也很今敏! 非常! 盜夢偵探 (2006) 前傳啊!
其所謂無形之屋,是夢境影像原料的”前端生產線”,生產方式便是將有形事物給「去真」、「無形化」,所以屋內不存在半點”實物原形”,所見皆是”仿實” 或者 “逼真” 的『假象』。
都是背影、倒映、反射、模仿、拷貝…看得出都像是鏡子照出來的東西,但屋內不見半片鏡子。
這些環繞著主角Quantin的倒影/影像,更是一幀幀「純畫面」:軟的,流動的,蒙太奇的,影像之間也沒有絕對邊界,會融合來複合去。Quantin起先只是走馬看花,此時屋內形影大致上穩定、靜態,牆與地板仍似充滿反射倒影的玻璃,硬的。但是當他視線稍加專注,形影就動起來了,空間維度亦隨之變化;當他視覺感官更陷於中時,整屋子的影象便形成了一個會吸噬人的大漩渦。只能說無形之屋內牆所塗的是比ℚ𝕦𝕒𝕕𝕣𝕒𝕥𝕦𝕣𝕚𝕟更毒的東西。
在這之前,Quantin遊蕩廠區看到各種招牌、標語、說明…又是既視感滿滿,在導演改編之下,還增添了基輔兵工廠的一月起義、波坦金村莊、集中營大門標語、極權文宣刊物的影射諷剌。
確實無論原著或改編,惡夢工廠的故事可視作諷喻政治的極緻之作…但對生手而言恐沒那麼容易看出。如Borges的Tlön, Uqbar, Orbis Tertius當中”Orbis Tertius”拉丁字語可翻成第三世界third world又可翻成第三帝國Third Reich…比起這種深度梗我想原作者都算直率坦白了。然而就如Tlön, Uqbar這故事…作者在哲學思考方面的琢磨,更無比耐人尋味…
科幻? 超現實? 不是,因為何止。一連串邏輯顛覆、情境錯置、虛實交融以及不可能構成的畫面情境…竟是如詩如韻地、充沛酣暢地…直入腦髓。有魔力有言靈的。
重點在於各種錯、怪、玄、不可能性,可說根本比現實還現實,簡直是現實的最忠實寫生~1920年代的蘇聯~作者與讀者皆知。但可是…由於太真太實,偏偏真不可被知,實也不可被述 (會被殺頭的),所以只能說一切都是…”夢到的”。
所以我們只是拜訪了一座惡夢工廠~ 死亡製造業,仇恨經銷商,烏托邦大賣場…你只是假裝沉睡,假裝醒得過來。唉再也沒人知道何謂真實,放心,唯一真實便是你真的不知道了,因為真與實在上一代早被屠殺個精光,但或許遺魂、創痛、記憶…仍偷偷藏於枕頭下。這種惡夢你得私釀。
“…if a man always dreamed the same dream, and if he woke up every day
among new people and new surroundings, then reality would seem to him a
dream, while his dream would have all the qualities of reality.’ You can’t be
clearer than that…” 一 Branch Line, Page 100
簡譯/超譯:如果有人一直夢著同樣的夢,但他每天醒來都面對從沒見過的人,每天醒來都身處於從沒去過的新地方,那麼現實對他而言就等同是夢,而他所夢的那同樣的夢,才具有現實的根基。
除了題材犀利大膽之外,原著作家於1920~30期間的短篇/中篇作品,手法運用上更是各般出奇(當年的編輯看了手稿應是覺得”離奇”吧!)。對啊1920年耶!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充滿新思巧思的優質作家一直存在,只是當年的出版商、學術體系、審查機關與讀者品味皆無法接受吧。
“untimely” 1 ~不符時代,是K被退稿時所收到的評語。不過,身為愛書人我個人想要相信…рукописи не горят…以我的方式相信…
地下出版吧,他那麼聰明的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是不會有人知道的吧!? 可能他筆下那個什麼”無稿無書地下讀書會”真的存在 (指The Letter Killers Club)。說不定他該玩的都有玩到,但就沒留下什麼紀錄。最近看過同文圈提過一種幻想讀書會的概念:討論不存在的虛構之書,透過讀者一一接龍腦補,譬如一個先說故事標題,再來一個說內容大綱,下一位講作者生平,一個做書評…稍有TRPG的味道…感覺他們那一代的作家早都玩過了。
是說極權體制要的文學是什麼文學? 不外乎是將詩意與思想扭曲成為文宣的附庸,以威權將語言削弱至各種空洞記號…再以諂媚阿諛來充胖灌水。
淺碟,裝的不是一勺醬油,而是已被殺戕的思想和記憶,所僅存的一痕血垢,戰利品,做紀念用。對習慣淺碟思考的人可不好懂。
那麼唯利是圖的商業導向呢? Hype Machine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啦,會讓真摰瞬間化為烏有的力量都不是好東西。一是自由的剝奪,二是初衷的淹沒,作家們真正可以順心寫作的時代,或許仍遠在未來。
所以,他的手稿就這樣塵封了五十多年,至少未曾沾染一絲過往時代所盛的…妖氣。
誰知道呢,說不定惡夢工廠是白描,他真的夢到,未來記憶也是,他真的是時空旅者,頭上戴著一具他說的那種…與腦神經相連的隱形時光機,所以在動筆前他已經知道未來世界的人怎麼看待1917~1991的各段歷史…那些懸吊腦內的尖牙鐘乳石……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位作家回到住所時,還得躲著房東太太Frau Grubach…還是他/她只是我所捏造的虛構作家。真的是虛構作者嗎? 幻想讀書會的? 幹你又瞎扯了? 自費圓夢的野雞影展!?!? 對呀,說不定人家其實是Benno von Archimboldi呢! ( p.s. 不是我掰的,之前看過書迷真這樣想像過)
這位作家全名 ꜱɪɢɪᴢᴍᴜɴᴅ ᴋʀᴢʜɪᴢʜᴀɴᴏᴠꜱᴋʏ ,波蘭文寫法為 Zygmunt Krzyżanowski,俄文則是 Сигизму́нд Кржижано́вский。其實半年來我在手稿中一直以ᴋʀᴢʜɪᴢʜᴀɴᴏᴠꜱᴋʏ稱之(有些親友早看過)。K的雙親皆為波蘭人,他則於1887年於烏克蘭出生,於基輔大學修習法學與哲學,出社會以後皆定居於莫斯科,做過一些文學、劇場與教育相關的工作。看過他的照片肖象,是個瘦瘦高高的斯文眼鏡仔,大約可推測他所著故事多帶自傳色彩。自傳色彩,我的也是,就算在此介紹一位與我互不相干的作家,也一樣是●●●
Footnote 註記 ●more…
●Inspired by a very unusual dream I had after acknowledging the existence of the book “Memories of the Future” by Sigizmund Krzhizhanovsky (1998~1950). #OCT2021
本段註記不供引用轉述,謝謝配合。
首先,這可能是你第一次在繁中的世界看到Сигизму́нд Кржижано́вский (1887 – 1950)的致敬創作。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作家作品何止精湛,但因命運捉弄使得他的書藉在蘇聯瓦解前夕才得以出版。他的知名度在英語系國家…真的不高,依舊限於小眾書迷與極特定的學術研究領域,在網路上的介紹討論算少。我是”意外”發現他的,起初還各種搞錯記錯記成別的作家。
所以沒聽過他是正常的。
簡單說,如果對Franz Kafka的喜好不止是淺碟式的見解(與曲解),或許亦對Robert Walser的作品稍有聽聞(我是沒看過),那你應該可以試試,也應有心理準備嘍。
雖說本誌靠GSC走跳江湖,不做SNS不收DM,還是會注意資訊流通的眉眉角角,於是在處理此篇時做了些”小措施”,以減少此位寶藏作者因本站的關係,而被一些棘手的『雜質』(類似劣幣的存在)給濫用,特別是農場網站/吸粉至上的文青性質粉專/替反人類的體制暗渡業配行銷的所謂說書人…
這位作家的作品不算好懂,離通俗稍有距離,如果只是難在繞話炫技,那還好應付呢!「字讀得懂那麼書讀了就會讀懂書」或像我以前寫過的「自讀之書」的情況毫不存在。JSTOR查到吐,俄文或語言的東西要會一些,歷史的東西得懂多一些,諷剌政治的各段”話中話”,更是絕讚、犀利。總之很吃資源和時間。
現在沒半本讀完,光The Bookmark這篇就像無限之書了,超棒的這麼棒的故事為什麼得活個三十幾年加上各種陰錯陽差才遇得到,根本屌打一堆什麼『百大名作』的選手。
而且這種隱士型作家的作品,都會自成好一大套的世界觀,許多大大小小元素環環相扣不斷呼應,網內互打,但沒WAN。因為外在的世界容不下他的作家身份,使得精神內部蓬勃發展;一般作家在起步時恐怕就被內部無限擴張的自我膨脹給脹死了,但他不同,他有智慧。可能因為這樣,我才想做點超譯與改寫,類似電影翻拍的概念,才不會困在他的世界中。
身為讀者或許能給這一封閉的小世界開扇小窗。說真的看過他的作品後我就不執著於文學和書寫了,我算啥咖,加上眼睛的問題,就想做點別的事,做現充獸去了。
或許在下一個世紀,他會成名。但未來,早已是他的過去…
或許名不見經傳,有名不見經傳的用意、好處、生存方式。有些好故事結構特殊,意寓特別,且要散播、流傳亦有一套自定法則,不仰賴常態正規。
然而這類法則偶爾也需要隻chaos monkey來鬧。就是我們,靜靜地鬧就好。繁中,超譯,時事,歷史,轉型正義,打破第四面牆,託夢,玄奇,OOAK…哇我這隻來鬧的made in 柴山@MITㄉ蒙奇D老夫,紮一大捾肉粽餒…
#REFERENCES:
本篇有別於正規文學翻譯,而是以剪輯、濃縮、超譯與衍生創作來整合,算是一種另類的閱後筆記方式。本篇開頭的對話及內文兩則故事,皆為所取材的原著短篇小說之濃縮綱要,並適當添入微量更動以作防偽。故事本體非我個人創作,衍生創作也不參考中譯資料,取材出處如以下敘述:
The intro, story #1 & #2 contain faithful summaries and paraphrases from the short stories collection, Memories of the Future, written by by Sigizmund Krzhizhanovsky and Translated by Joanne Turnbull.NYRB Classics, 2009, ISBN: 9781590173190, https://www.nyrb.com/products/memories-of-the-future?variant=1094930253.
selected references:
Emery, J. & Spektor, A., (2017) A DIALOGUE ON SIGIZMUND KRZHIZHANOVSKY, Poroi 13(1), p.1-13. doi: https://doi.org/10.13008/2151-2957.1264
Ballard, A. (2012). БЫТ ENCOUNTERS БЫ: KRZHIZHANOVSKY’S THEATER OF FICTION. The Slavic and East European Journal, 56(4), 553–576. http://www.jstor.org/stable/24392615
Leiderman, N. L. (2012). THE INTELLECTUAL WORLDS OF SIGIZMUND KRZHIZHANOVSKY. The Slavic and East European Journal, 56(4), 507–535. http://www.jstor.org/stable/24392613
#2後半段提到的”翻拍”、”導演”、”影評”還有文章封面照片所寫的”Created by…” 就是防偽與趣味用途了。沒有,翻拍電影並不存在,靈感源自2020曾構思過的「自費圓夢の野雞影展」系列~寫不存在的電影的假影評,詼諧小品創作。
在現實中目前只有#1曾被翻拍成短篇電影:imdb.com/title/tt6227886
註1:見上述出版品Memories of the Future紙本書page xiii中段。
本文禁止轉載挪用。
p.s. 來這種”傳統”網誌閱文查資料時,記得裝些擋廣告的外掛↙